小区楼下的槐树冒芽那天,苏琳正忙着洗菜,准备晚上招待婆家亲戚的一顿饭。她一边择着油麦菜,一边喊女儿:“果果,别玩水彩了,洗好手来帮妈妈摆筷子。”
五岁的果果扎着两个小揪揪,一脸稚气:“妈妈,今天好多客人来吗?”
“嗯,都是你奶奶的亲戚。你记得要有礼貌,见了人要喊。”苏琳说着,嘴角微微上扬,又低头剁起案板上的排骨。
这一顿饭,是婆婆张桂兰临时决定的,说什么“小姑子家那边亲戚来市里一趟不容易,让她们来家里热闹热闹”。苏琳虽有些不情愿,毕竟临近月底,手头紧巴巴的,但架不住婆婆催得急,又是自家人,她还是认命地张罗了满满一桌菜。
傍晚五点,客人陆陆续续到了,笑声、寒暄声充满了客厅。
“哎哟,琳子真是有福气,这房子宽敞,菜做得又香!”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妇人笑眯眯地进门,手里还拎着一盒水果。
张桂兰赶紧接过:“快进来快进来,自己家人不用那么客气。”
苏琳擦了擦手,笑着打招呼,心里却盘算着菜够不够,饭煮得是不是还热。
等人都到齐了,张桂兰开始安排座位:“来来来,姐夫坐这边,小美你坐我旁边。老周你过去点,腾个位置。”
苏琳正要招呼果果一起上桌,谁知张桂兰突然皱起眉头,扫了果果一眼:“她坐什么桌啊?孩子就去厨房吃点,别来大人桌上挤。”
苏琳一下怔住了,果果也听得一清二楚,小嘴张了张,眼里立马涌起雾气。
“妈,这饭不是全家一起吃的吗?果果都五岁了,怎么不能上桌?”苏琳试图压住语气,脸色却明显变了。
“你懂啥!”张桂兰一瞪眼,“这么多人,要是让她坐上来,她吃得慢不说,还闹腾,客人还怎么吃?小孩子凑合一口就行。”
周围人窃窃私语,有人看着果果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:“就是,乡下我们孩子都不让上桌。”
果果怯生生地拽住妈妈的衣角,小声说:“妈妈,我不饿了……”
苏琳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
她看着桌上那一盘盘热腾腾的菜,忽然鼻子一酸。她咬咬牙,猛地一把抓住桌布,用力一掀——
“啪——!”
一桌子的菜连同盘子碗筷,全洒落一地,汤汁顺着桌边流下来,染湿了地板。
众人惊叫:“你疯了啊!”
张桂兰瞪大了眼,脸上铁青:“苏琳你干什么!”
“干什么?”苏琳声音发颤,却极力控制住自己,“我女儿连一口饭都不能在桌上吃,那这顿饭谁也别吃了。”
屋子里陷入死寂,客人们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苏琳拉着果果就往屋里走,边走边说:“你们慢慢聊,我这屋子也不稀罕你们来。”
果果扑在她怀里小声啜泣:“妈妈,我是不是不乖?”
“你最乖了,宝贝。”苏琳紧紧抱着她,声音哽咽,“只是妈妈以前太软弱了,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这一晚,客人们悻悻离去,张桂兰气得摔门回了自己房间,嘴里还骂着“疯婆娘”。
第二天,苏琳给婆婆留了张纸条:“妈,我带果果回娘家几天,冷静冷静。”
她带着果果回到了乡下老家,母亲看着外孙女红肿的眼睛,心疼地说:“好孩子,外婆给你做红烧排骨吃,想吃几块就吃几块,不用看人脸色。”
这几天,苏琳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。她想了很多,也明白了一件事——
这个家如果不能接纳她的孩子,那她也不需要再委屈求全。
几天后,张桂兰打来电话,语气缓了不少:“你爸说你脾气太冲了……我想了想,也许我做得不对。果果以后,跟大人一起吃饭。”
苏琳没急着回应,只淡淡地说:“妈,尊重不是求来的,是立起来的。”
她不是不讲情理的人,但为了女儿,她可以变得比任何人都硬气。哪怕掀了桌子,也不再低头。
“你听说没?老吴家拆迁了,一家人分了六百多万!”
“真是烧了高香,房子都快塌了,愣是拆出个大富贵!”
村口的小卖部,几个妇女围在一起,边嗑瓜子边八卦。
而故事的主人公——吴桂芬,52岁,早年丧夫,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,吃尽了苦,熬尽了穷,没想到竟然在老屋拆迁时翻了身。三间老砖瓦房,政府评估补偿金加新房折现,一共拿到600多万。
她不是那种张扬的人,拿到钱第一时间就给儿女各打了100万做房子首付,自己住进了新买的电梯房。日子刚刚安稳下来,她却主动打电话联系了几个老亲戚。
“婶子,您前些年也常帮我看孩子,我想着……分您点钱买点好药吃。”
“表哥,你那年借给我五千块,我记着呢,现在还你一万。”
她不是图什么,就是觉得有福同享,她好,亲戚也不能差了。
“桂芬啊,你这是积福。”婶子感动得不行,“你哥要是还活着,看到你现在这样,也能安心闭眼了。”
吴桂芬眼眶泛红,没说话,只是点点头。
她是真心想回馈点,哪怕是五万、十万,也好让这份亲情在年老时更踏实。
可她没想到,她的一点点善意,竟像鲨鱼闻血,引来了一场人性的试炼。
事情变了味,是从她堂妹秀英上门的那天开始的。
“姐,我听说你分了六百多万,恭喜啊!”秀英一脸热络,一边往沙发上坐,一边掏出手机,“你看,我家那套旧房也想翻新点,你是不是能帮点?”
“你家翻修,不应该我出吧?”吴桂芬客气但没松口。
“哎呀,你现在又不差钱,咱亲戚一场,你不记得我小时候让你蹭过饭?你还夸我长得白净呢。”
“那是一句玩笑话。”吴桂芬有点僵,“要是真有困难,我可以给你一万应急。”
“一万?”秀英立马变脸,“你拆六百万就给我一万?你是不是拿我当要饭的?”
“你这是讹人!”吴桂芬站起来,语气也冷了。
“我讹你?你当初穷的时候,谁没帮过你?现在你发达了装清高?信不信我上村里去说你忘恩负义?”
她刚说完,第二天堂哥、大姨、三舅家的人陆续登门,有的拐弯抹角说孩子上学困难,有的直言不讳要五十万当生意本钱,还有人借钱说“借是借,但你有钱咱也不急着还了”。
最让她寒心的是——她唯一的亲姐姐,说得好听:
“桂芬啊,你那600万,也有爸妈当年的功劳吧?他们当年对你可比我好,现在你总得补偿点吧?”
“姐,你说的‘补偿’,是指……?”
“你随便给个整数,三十万也行。”
吴桂芬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“要不这样吧,”姐姐继续补刀,“你就把我们家写进拆迁名单不就好了?当初我们也是那个老宅里出生的,凭啥没份?”
“姐,那是我家的产权房,户口都不在一个本上,你说得出这话,良心不会痛吗?”
“你给不给?”
“不给!”
姐姐翻脸比翻书还快:“行!那以后别说你有个姐姐,算我看错你了!”
这些人,几年前她在医院陪护母亲时,没一个来照看一晚;她儿子结婚都没来随份子;她自己一个人干农活摔断了手,也是她小女儿请假照顾。
可现在,她有了钱,个个都像苍蝇似的扑上来,一口一个“亲戚”,张嘴就是几十万。
年关将近,村里流言四起。
“吴桂芬发了财变了样,不认亲了。”
“以前那么苦我们都帮过她,现在一分钱都不舍得给,谁还帮她?”
她没解释,也没再搭理谁。
她把剩下的400多万分成了几份,一份存银行吃利息养老,一份给女儿创业,一份捐给了村里的小学修了图书馆,还添置了暖气设备,最后留了点备用金,买了份长期护工保险,以后不拖累孩子。
她女儿劝她别太伤心,世上没那么多真亲情。
她只是笑笑,眼神淡然。
“人啊,就像口袋,平时都不显,一旦掉了点金子,谁真谁假,一掏就知道。”
她不恨那些亲戚,但她把心门关上了,以后过自己的日子,不欠谁的情,也不求谁的好。
就像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:“钱能看清人,比放大镜还准。”
“妈,您再喝一口粥吧,医生说得多吃点儿才能恢复。”
我蹲在床边,轻轻舀起一勺粥递到母亲嘴边。她瘦得厉害,眼窝深陷,脸上的皱纹像干涸的河道,一双浑浊的眼睛半睁半闭。
“吃不下……”她虚弱地摇摇头,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
我心里一阵发堵。母亲前阵子突发中风,虽说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,可身体却像泄了气的皮球,越来越差。医生叮嘱过,术后护理尤为重要,可我和妻子都要上班,孩子又还小,实在分身乏术。
最后,经过一番商量,我决定请一个亲戚来帮忙。
这个亲戚叫李翠莲,是我堂姐。她在家闲着没啥事,听说我愿意按护工的标准给她开工资,她立马答应了。堂姐嘴甜,会来事儿,母亲对她也算熟悉,大家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。
可让我没想到的是,母亲的身体非但没好转,反而一天比一天虚弱。
“强子,你觉不觉得妈最近更瘦了?”晚上收拾完碗筷,妻子皱着眉头问我。
我叹了口气,拉开冰箱,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:“唉,医生也说了,老年人恢复慢,咱再等等吧。”
妻子没说话,低头擦着桌子。过了一会儿,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低声说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?”
“啥意思?”我一愣。
“妈不是单纯地恢复慢,她是状态一天不如一天。翠莲姐不是一直在照顾吗?可我总觉得……她可能没咱想得那么尽心。”妻子犹豫地看了我一眼,压低声音,“你还记得咱家装的监控吗?”
我心头一震。
家里装监控是为了防盗,后来母亲生病后,我觉得能随时看看她的状态,才没有拆掉。只是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,我压根没想起还有监控这回事。
“你是怀疑翠莲?”我皱起眉头。
“我不是怀疑,只是觉得奇怪。”妻子叹了口气,“你想想,妈病了这么久,翠莲姐每天说她照顾得好好的,可妈怎么就一点不见好呢?”
她的话像一根针,扎进了我心里。
晚上,等妻子哄孩子睡下后,我悄悄拿出手机,点开了监控回放。
画面里的场景让我心头一紧。
监控画面中,堂姐李翠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刷着手机。母亲瘦弱的身影隐约可见,蜷缩在房间的床上,纹丝不动。
过了好久,翠莲才慢悠悠地走过去,把桌上的饭碗端到母亲面前。她敷衍地喂了几口,母亲摇摇头,显然是吃不下了。
可李翠莲却没再劝,嘴里念叨着:“吃不了就算了,浪费粮食。”说完,竟直接把剩下的饭倒进垃圾桶。
接下来的画面更让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午饭过后,她该给母亲擦身子换衣服,可堂姐只是把毛巾胡乱蘸了点水,往母亲脸上随便抹了几下。母亲皱着眉,眼里满是难受,她却像没看见似的,草草了事后继续回到沙发上刷手机。
更过分的是,有时候母亲口渴想喝水,她都推三阻四,甚至直接把水杯放远,让母亲自己够。
我攥紧拳头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。七年亲戚情分,竟换来这样的敷衍和冷漠!
第二天一早,我连早饭都没吃,直接去了家里。
堂姐正靠在沙发上刷手机,见我回来,笑嘻嘻地迎上来:“哟,强子,咋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“翠莲,我问你,我妈最近怎么样?”我强忍着怒火。
“哎呀,您放心吧!我天天给您妈喂饭喂药,还帮她擦身子,尽心尽力呢!”她拍着胸脯,满脸的自信。
“尽心尽力?”我冷笑一声,掏出手机,把监控视频摆在她眼前。
画面里,她那副懒散的模样一览无遗。
堂姐的脸瞬间煞白,嘴唇颤抖:“强……强子,这……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!”
“不是那样?”我咬牙切齿,“我妈吃不下饭,你不劝;她口渴了,你不管;她难受了,你装看不见。李翠莲,你还有没有点良心?”
堂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嘴里不停地辩解:“我……我就是偷了个懒,谁知道你装了监控……”
“够了!”我怒吼一声,“你走吧!从今往后,我妈不用你再伺候了。”
她瘫坐在沙发上,脸色灰败。
把堂姐赶走后,我亲自请了一个专业护工。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,干活麻利,嘴巴也甜。最重要的是,她把母亲照顾得妥妥帖帖。
母亲的状态渐渐好转,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。有一次,她拉着我的手,眼里满是感激:“强子,这下我可踏实了。”
我眼眶一热,握紧了母亲的手。
有时候,亲戚的身份并不代表真心。所谓的“情分”,在利益面前往往一文不值。真正的孝顺,不是靠托付,更不是依赖血缘,而是用心去守护,用实际行动去证明。
母亲在慢慢恢复,我也学会了更加珍惜眼前的人。
妻子悄悄拍了拍我的肩,笑着说:“还好你听了我的话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满是感激。
从那天起,我再也不会轻易把亲情当成理所当然。真正的关心,不需要监控去揭示,而是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里。
古时候有一个叫褚连成的男子,他不甘心一辈子受穷,就去城里的药材铺做了一名伙计,做伙计的时候,他就留了一个心眼,偷偷摸清了做药材生意的门道,于是就辞工单干了。
褚连成头脑聪明,又勤劳肯干,做生意两年时间,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,从此开启了他辉煌的人生之路。
都说成功男人的背后就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,褚连成如今的成绩与他妻子杨氏也是分不开的,杨氏也是贫苦出身,长相一般,但她勤劳肯干,是一个贤妻良母,有这样一个贤内助,褚连成没有了后顾之忧,生意才能做的红红火火。
褚连成穷的时候,亲戚邻居都躲着他,如今日子好过了,那些亲戚们都来巴结他,褚连成并没有看不起那些亲戚,对他们像以前一样,谁来了都会热情相待。
他舅家表哥叫马余粮,因为家里穷,父母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,希望家里年年都有余粮,可这个名字并没有改变他家的处境,依然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。
马余粮如今都二十多岁了,但与同龄人相比,身材明显的瘦小一些,长相也不出众,因此依然是光棍一条。
这日,马余粮就提着一只鸡来找褚连成,希望给他一口饭吃,褚连成也很同情这个表哥,就把他留了下来,白天在店铺里做事,晚上就住在褚家。
浓缩的都是精华,马余粮虽然个子小,但他天生有做买卖的天赋,来到城里没多久,已经成了褚连成的得力助手,无论是店铺的经营管理,还是采购货物,他都干的非常好,褚连成对他很是看重,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。
经过几年的打拼,褚连成的生意越做越大,已经由一间铺子做到了三间,他也成为城里屈指可数的后起之秀,也许是天嫉英才,正当褚连成如日中天的时候,他却得了一场大病。
这病来的突然,而且凶险,褚连成不得不把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马余粮全权处理,而他只能卧床不起,杨氏请遍了全城名医,也没有治好丈夫的病,她又花重金请来省城的名医,可人家说他已经病入膏肓,无可救药。
杨氏心里难受,但她不敢在丈夫面前表现出来,只能在背后默默的流泪。马余粮见杨氏愁眉不展,就过来安慰她,说道:“你放心,表弟是有福之人,不会有事的!”
杨氏说道:“但愿他能快点好起来,如今他病成这个样子,生意上的事情还麻烦表哥多操心了……”
马余粮说道:“表弟不嫌弃我,让我在店里做事混口饭吃,如今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,弟妹不必客气!”
眨眼间褚连成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有余,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每天一大半时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,杨氏拉着儿子褚家宝整日在床前哭哭啼啼。
杨氏母子一刻不离的陪在褚连成身边,二人正在抹眼泪的时候,褚连成突然睁开了眼睛要喝水,杨氏见丈夫醒来心中大喜,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他喝。
褚连成喝过水,对杨氏说道:“娘子,苦了你了,去把表哥叫过来,我有话对他说……”
杨氏就把马余粮叫到房间里,褚连成让妻儿先出去,他有些话想单独给马余粮说,杨氏母子就守在门外,过了大概半个时辰,褚连成就叫妻儿进屋去了。
他拉住妻子的手说道:“娘子,为夫不能陪你白头到老了,也不能看着孩子长大,我真的不放心你们母子呀!”
他又看看一边的马余粮说道:“表哥是自己人,我走了,就让他来照顾你们……”
他又拉起褚家宝的小手说道:“孩子,爹爹对不住你们娘俩,我走了,表伯会替我照顾你们的,你长大了要好好孝敬表伯……知道吗?”
褚家宝哭着说道:“我不让爹爹走……呜呜……”褚连成见儿子痛哭,两滴眼泪就顺着干涸的眼角流了出来,他就在不甘和不舍中永远的闭上了双眼。
杨氏扑在褚连成的尸体上放声痛哭,几度哭晕过去,褚家宝的嗓子也哭哑了,说不出话来,可人死不能复生,即便有千般不舍,万般无奈,也只能接受现实。
褚连成不在了,马余粮不但要管理褚家生意,还要关心杨氏母子,对他们嘘寒问暖,杨氏心中也感激马余粮,她想到丈夫临终时的遗言,心中也很是纠结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马余粮。
马余粮也理解杨氏的心情,只是默默的关心着她,并没有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,他的付出杨氏看在眼里,心里十分感动,她为丈夫守孝三年后,就改嫁给了马余粮。
二人成亲之后,杨氏并没有为马余粮生下孩子,她感觉很对不起他,就让儿子改口叫他爹爹。
眨眼间几年就过去了,褚家宝已经长大成人,杨氏看着玉树临的儿子心中很是欣慰,心想在九泉之下的丈夫也算瞑目了。
褚家宝不但长相帅气,而且聪明伶俐,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,城里的大家小姐都爱慕褚家宝,纷纷上门提亲。
首富王百万有一个独生女叫王美珠,王美珠在街上偶遇了褚家宝,就对他念念不忘,于是就托媒婆去说媒。
马余粮和杨氏一听,觉得这门亲事很合适,可褚家宝却不同意,说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。
就在几个月前,褚家宝去乡下收药材,他口渴难耐,就去附近的一户人家讨水喝,他敲开门的时候,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院子里捡茶叶。
那女子看见他就赶紧起身,微笑着并不说话,褚家宝说道:“姑娘,我路过此地,想讨口水喝!”女子不说话,就从屋里端来一瓢水递给他,又搬来一个小凳子让他坐,从始至终就没有说一句话。
褚家宝觉得奇怪,就向附近的村民打听关于女子的事情,原来女子叫李荷花,一十六岁,是她奶奶李老太把她养大的,李荷花原本聪明漂亮,可就在她十岁那年发高烧,就烧成了哑巴,从此不能说话。
去年李老太去世,如今就剩下李荷花一人过日子,她家有二亩茶园,就靠采茶卖茶叶为生。
李荷花虽然不会说话,但她相貌漂亮,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美人,褚家宝对她是一见钟情,那次见面之后,他就经常来看望李荷花,李荷花对褚家宝也有爱慕之情,二人郎情妾意就私定了终身。
王家家财万贯,要是与之结亲,对褚家来说只赚不赔,如今褚家宝却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这让马余粮和杨氏都很震惊。
杨氏说道:“你喜欢的是哪家小姐?”
褚家宝说道:“她不是大家小姐,是乡下的一个采茶女……”
二人听了惊得张大嘴巴,他们当然不愿意让儿子找个穷人家的女儿,而且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女子。
杨氏赶紧劝说儿子,“婚姻大事不可儿戏,你一定要考虑好,穷不是什么大问题,可她不会说话,你能忍受一辈子吗……"
马余粮也说道:“王家小姐是大家闺秀,你俩才是天生一对,与王家结亲,对咱们家的生意也有好处……”
褚家宝说道:“爹,娘,你们说的都有道理,可我就是喜欢李荷花,她是个善良的姑娘,我不想放弃她,我要娶她为妻!“
杨氏本来也是贫苦出身,她对穷人没有偏见,只是觉得李荷花不会说话,怕影响儿子以后的生活,而马余粮考虑的却是生意上的利弊。
无论父母怎么分析利弊,耐心劝说,褚家宝就认定了李荷花,这辈子非她不娶,杨氏心疼儿子,只能妥协,马余粮虽然不愿意,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李荷花一个人过日子,褚家宝很不放心,很快就八抬大轿把她娶回了家,李荷花口不能言,但她聪慧伶俐,什么事都看的明明白白。她很尊敬公婆,体贴丈夫,对待下人也是笑脸相迎。
一日,李荷花去郊外买鸡蛋,她走到一处胡同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旁边的一个院子。她心中疑惑,就躲在一个大树后等着那个身影出现,可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等到,李荷花就离开了。
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,次日她又去了那个地方,躲在一个角落里悄悄观察着动静,但没有见到昨天的人,却看到一个美妇从里面走出来,那个美妇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,丫鬟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。
李荷花悄悄尾随,只见二人来到集市上,买了水果和点心之后就回去了,并没有出现那人的身影。
一连几日,李荷花都悄悄来到那座宅子附近,终于等到了那个人,等那人进了院子,她就跑到门口,从门缝里往里看,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李荷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,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不敢告诉丈夫和婆婆,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。
一日,马余粮收拾行李去临县做客,恰好最近褚家宝也不在家,半夜的时候,李荷花就来到那座宅子的后面,从后门的矮墙处翻了进去,她看见一个房间亮着灯,就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,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里面的动静。
一阵奇怪的声音之后,就听到女子的声音:“如今我都为你生了儿子,我不想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!”
男子说道:“你再等等,等我把店铺掏空了,咱们一家三口远走高飞……”
女子说道:“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,不如你先把我娶回去,让我和儿子也有个名分。
男子说道:“我把你娶回去,还带着个儿子,他们会怎么看我?外人会怎么看我?到时候恐怕咱们的计划要落空!”
女子说道:“那就把他们解决掉……”
男子说道:“不要心急,我有办法让他们永远消失……”
几日之后,马余粮就从外面回来了,并带回了临县的特产黄金米,说补气养血非常好,对睡眠也有帮助,因为杨氏经常失眠,马余粮就让李荷花熬粥给杨氏喝,李荷花就亲自熬制了一大碗粥给婆婆端去。
谁知杨氏喝了粥之后就口吐白沫身亡了,马余粮一看大惊失色,就跑到县衙报官,说是李荷花害死了杨氏,李荷花不会说话,也不会写字,她就不停的打手势。
马余粮怒道: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居然害死自己的婆婆!”他又眼圈泛红的对知县说道:“大人,请您为我妻子申冤呀,她死的好惨啊……”
知县当然不会只听马余粮的一面之词,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,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,李荷花要想害死婆婆,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药啊?
知县下令把几人带到县衙去受审,李荷花却跑到了灶房里,从里面端出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三个菜,她就在知县面前跪了下来,知县一看大惊失色,说道:“干得好!”他立刻命人拿住马余粮,马余粮突然被绑住,大喊冤枉。
原来李荷花端来的三个菜分别是卤马头,红烧鱼,还有一盘子五谷杂粮,这三个菜连起来就是马余粮,她在告诉知县大人,是马余粮害死了自己的婆婆。
她又把知县带到杨氏的房间里,从床底下端出一碗粥,知县就让仵作检验,仵作把银针插进粥里,拿出来的时候果然变黑了。
知县说道:“毒粥不是被你婆婆喝了吗?”
“我并没有喝那碗粥毒粥!”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,众人赶紧扭头看去,就看到穿着寿衣的杨氏,顿时头皮子发麻。
杨氏走到马余粮身边,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,骂道:“忘恩负义的东西,你今天的生活是谁给你的……”
原来,李荷花发现了马余粮的秘密之后,就用手势告诉了杨氏,杨氏没有为马余粮生下儿子,心中也很愧疚,得知他有了外室和孩子,杨氏倒是能接受,可马余粮却要害死他们母子,独霸褚家财产,这让杨氏无法容忍。
婆媳二人根本不是马余粮的对手,明着对抗肯定不行,于是就将计就计,李荷花用有毒的黄金米为婆婆熬了粥,不过杨氏并没有喝,而是悄悄的放在了床底下。
杨氏假装中毒身亡,马余粮就栽赃给不能言语的李荷花,说是她毒死了杨氏,李荷花冰雪聪明,早已在厨房准备了三样东西,知县来抓她的时候,她就拿出三样东西,知县就一看就明白了。
知县把几人都到带了大堂上审问,马余粮还是死不承认,李荷花就带着知县来到那座宅子,把宅子里的年轻女子也带到了大堂之上。
女子叫青莲,是一个烟花女子,两年前马余粮为青莲赎了身,又在郊外买了一座宅子让她住下,并买来一个丫鬟伺候青莲。
青莲已经为马余粮生下一个儿子,二人狼狈为奸,想害死杨氏母子,然后鸠占鹊巢,谁知他们的阴谋却没有得逞,而是被带到了县衙大堂。
青莲不承认自己害人,知县就命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,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受得了,就交代他们谋害杨氏母子的计划。
马余粮恼羞成怒,瞪着眼看着青莲,骂道:“你这个贱人,我与妻子恩爱有加,都是你挑拨的……”
他又对知县喊道:“请大老爷明察,这个女子太恶毒了,是她在米里放了东西,我真的不知情呀!”
青莲听他这么说,怒道:“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,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……”她心凉了,就揭发马余粮害死褚连成的事情。
原来,褚连成并非病死,而是被马余粮害死的,马余粮无意间对青莲说了,青莲却把她揭发了。
知县带人挖开褚连成的坟墓验尸,果然是中毒身亡,事到如今,马余粮不得不承认自己全部的犯罪事实。
褚连成虽然很看重他,但他并不知足,想要得到褚家所有的家产,于是就设计害死了褚连成,他顺利与杨氏结为夫妻,本来想着杨氏能为他生个儿子,到时候再解决了褚家宝,让儿子继承褚家产业,谁知杨氏一直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。
马余粮想纳妾,可又怕引起杨氏母子的警觉,因此就偷偷的养了青莲,并让青莲为他生下儿子,他想借助李荷花的手害死杨氏,一箭双雕,然后在褚连成做客的路上害死他,这样褚家就能姓马了,他和青莲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,他没有想到,自己居然栽在李荷花手里。
马余粮害死了褚连成,又预谋加害褚家其他人,犯下了滔天罪行,被判处绞刑而死。青莲是帮凶,本也要押入死牢的,但考虑到孩子无人照料,就让他把孩子养大后再收监。
李荷花话是个聪慧的女子,是她救了褚家母子,保住了褚家家产,还让公公得以沉冤昭雪,她一时间被当地百姓传颂,成为儿媳的楷模。
#民间故事#
日间与妹妹聊起从前,聊到童年时候,那时候,贫穷却有着无穷的快乐。
童年,最喜过年,好吃与好玩的且不用太挨骂,从进腊月门至正月底,都是好光景,好时光。
我们聊起过年走亲戚,每年春节,我的第一家亲戚定是大姨家。一是大姨与姨夫特别怜爱我们,这是顶顶重要的原因,二是一个小孩子最懂谁对你好与不好,三是表姐表哥们也特别喜欢我们姐弟三人。
那时候的春节,初三晚上送年,也有早上送的,各处风俗不一样。比如我们家是初三晚上送年,大姨家是初三早上。往往送完年以后便开始走亲戚了。
大姨家的表哥表姐比我大十多岁,每次是他们先到我们家出门(这里的出门便是拜年的意思),然后临回去时把我们带回到大姨家住上一段时间。
大姨家五个孩子,三个表姐,两个表哥。大姨一般将五个孩子分成两家走亲戚,比如两表姐去我家,两表哥刚被派往到另一家走亲戚。话说有一年,大姨按排两个表哥去我家,两个表姐则去往另一处亲戚家。他们四人一同出了门,且各提了出门礼,待走到村口,要分路时,两表姐擅自改变了主意,要与表哥同去我家。四个孩子便自己做了主,同路。
彼时,没有电话,没有手机。于是,他们一行四人边走边玩,翻山越领到了我们家。而父母亲却是不知其中缘故与来龙去脉的,只忙活着将家中最好的食物做与他们吃。父亲,父亲的主要任务是带这些小小少年们玩耍。
我们家门口是台阶,我们那时候叫做“门台”。于是父亲便领着这一群孩子(我三个舅舅家的表哥们一般与大姨家表哥表姐约好一起到我的家),一起跳上跳下。父亲将一串鞭炮拆开来,拆成为一个个的。孩子们跳上一个门台便会得到一枚小鞭炮。于是,我的表哥们便争先恐后地跳将起。那画面得有多热闹呀!一个个小青蛙欢快地跳着,然后伸出小手索要奖励。而父亲,则在一旁笑呵呵地监督他们,然后发给他们应得的小鞭儿。除了这个好玩的,父亲还带他们打扑克,下棋子等游戏。每每,父亲的幽默总能将表哥表姐的逗的哈哈大笑,而乐不思蜀。
其实,我的家是所有亲戚家最穷的一家,但父亲是特别好客且特别喜欢小孩子的人。他在孩子面前一点没有长辈的架子。过年时,凡是到我们家的小客人,来了定是不愿意走的。即使在我们家吃的远不如自家,他们也是非常愿意的。而我们富有的亲戚家,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别扭,所以也不愿意去。所以,过去的小孩子过年走亲戚,吃是次要的,而玩却是主要的,而最最重要的是你打心底里喜欢他们,而他们亦从心底中感受到一个长辈如父母般的爱。
上面说到表姐和表哥一起去到我们家,回到家才告诉大姨,大姨气的呀,不管还是在正月里,劈头盖脸就是把表姐一顿骂,外加几巴掌。做完这些,大姨与姨夫又嘘叹了一阵子,他们怜爱贫穷的我家及家人,也喜欢父母亲的为人。其实,那日早上按排时,从一个个孩子的口中与表现出的热切想去我家出门的表情中,大姨与姨夫亦是明白的。
这些事情都是最近听我的大表姐讲起的。时光一闪,将近四十年的光景过去了,父亲早己去往另一处了。而我们这些晚辈则常常将他念叨起,他的好,他的随和,他孩子气的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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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亲戚打工是特别拷问人性的一件事,想要规避麻烦,一开始就要说明白